李夫才作品
惟人喜,天下尽欢;又可知,红娘行了十里八乡独说了喜鹊与乌鸦的合体是凤凰。一个优秀的评论家,就是一个凤语者;一手烈焰,一手荣光。他在为别人二次创作的同时,亦是自己的初见星辉,但一把双刃剑,以艺术的名义--互指双方,又互敬彼此。
何谓忧?惟清莲自知。若那笔下风骨随了江河,又岂能家家门前见一个风雷唱谣人。--他定然是单纯,而略显孤独,定然有着清高,知世故而不世故;打马经过苍茫大地,终会是英雄归来。而谁人见他丰盈生命,又许以经纶共生?我想,人定不少,有当下,有历史。如果你要问起我那些人的姓名,我了解的不多,至少是有陈忠实、路遥、贾平凹……
采访:赵帆 丁勇
撰稿:赵帆
国画:李夫才
插图:来自网络
01
李星
让我们从感恩说起,这是成就的基石,亦是源泉。
迄今为止,他都很清楚的记得这几个老师的名字:淡泊、苏克勤、张文捷。如果当初没有这几个老师轮番去他的家中给母亲做工作,可能中国就少了一个评论家,多了一个农村干部。
在那个吃不饱饭,甚至没有饭吃的年代,一位母亲的选择就是让孩子能吃一顿饱饭,这已是母亲能做到的最大的爱了!那是伟大的人性光辉。而一个人的幸运,就是他可以恰逢一群伟大的人性光辉给予他帮助,因为学习好,因为那些老师爱才,因为老师们的教育使命。
我们可以想到那个决定对于母亲的艰难,一家七口人,五个小孩,饥不饱腹还要供养一个学生。毋庸置疑,母亲是识大体,明事理的人。
先贤孟子云: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。对于当初的李星来说,这无疑是深有体会!虽然在而今的叙说中,有着爽朗的笑声,但在那笑声背后,未尝不是一个人类发展史的深刻缩影,以及他那路程中的寂凉、坦荡、坚韧。
让我以片段化的影像来逐渐呈现。那一年的冬天,雪很大,配合着雪的是大风的劲刮,那是一种北方独有的刀刻般地冷峭,从天上到地上,到万物之中。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,瘦弱的身体包在破烂的,不成规整的棉衣之中,他在极力地稳定着身体,但依旧如同他的书包一样摆动着。这是他上学去的路上,这一段路从家到学校大概四里左右,唯一可以辨识的路就是顺着河渠前面人踩踏出的小路,路很滑,他一个人独自慢慢的前行着。会摔倒吗?当然,摔倒了再爬起来。风雪会迷了眼睛吗?当然会,还会有绕着脸上揉虐的刺疼……
但方向在心中,绝不会迟到,学校会有难得的温暖,以及知识的阳光。他说,那是你自己的路,你得走,还必须得走好、走到你要去的地方。我想那是一种信念,一个孩子的纯心,所以全世界都在为他让路着。而雨打风吹,不过是为了让他成长。春夏秋冬间,这条路就走了两年,直到他被保送到县城的中学。
人们的路就依着窗口,透过玻璃,你望出的世界就是光;而推开窗户,当你探头而出深吸一口气的时候,你会觉得,那是真正的世界,那是可以无尽想象的宇宙。你会见识到繁荣,也会随着光到达地面,在某处的土色中找到一种看似贫瘠,实则不可缺少的元素,因为那里面生长着你可不缺少的食粮。
初中时代,食物的印象是那么地强烈,那种强烈你可以用希望来描述。一周回一次家,然后背上母亲准备的玉米面,玉米榛子,然后交到学校的灶上。这是一个农村孩子的口粮之路,这样的路上,你总会满含希冀。这种希冀就是一天一顿灶上的饭,那是有蔬菜,有热汤的,也许那里面更有的是饱腹的感觉。
李星
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,只能在书中与影视作品中,或者一张摄影作品,某个老者的简述中知道。他在饿的不行的时候,拿出一个母亲做的玉米面的馒头,用开水一泡,一点点的吃,再饿也不能急,只有缓慢的吃,才会是吃不完的食物。起初还会有母亲腌的萝卜就着吃,但蔬菜对于家里也是无比珍贵与奇缺的,即使每顿一根、两根,那也不能支撑一月。让我们在此刻,将镜头聚焦,特写:那些发霉的馒头,他用手把霉点一点点的擦去,擦不去的就在衣服上擦,那馒头皮是决不能撕开扔掉的,然后再就着水一口口地吃完。这是后来顿顿都会发生的事情,我不禁想起路遥《平凡的世界》里饿晕的孙少平!
文章来源:《文学教育》 网址: http://www.wxjybjb.cn/zonghexinwen/2020/0827/596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