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鲁网11月2日讯为庆祝山东大学建校117周年,山东大学本科生院与新闻传播学院共同主办“经典十课”十堂专题课程。据了解,“经典十课”涵盖文、史、哲、理、工、医、经济、政治等学科,以山东大学中心校区文学生活馆为主课堂,向全校师生及海内外校友展示百年山大的课堂风采,致礼山大117周年校庆。
11月1日晚,记者走进山东大学中心校区文学生活馆,聆听山东大学文学院院长,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杜泽逊讲述“经典十课”第四讲:《是如何修成的》。
康乾盛世达顶峰 学术探索催生《四库全书》
讲演开始,杜泽逊向在场观众介绍了何为《四库全书》。《四库全书》分为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,现场图片中四部书分别有四种不同颜色,代表四个季节。红色寓意“春”,绿色寓为“夏”,灰白色为“秋”,灰黑色为“冬”。如此精致的创意不觉让人有翻阅的冲动。
谈到乾隆皇帝为什么要修《四库全书》,杜泽逊讲道,首先是中国有一个文化传统,即“盛世修书”,皇帝希望传之于后代,让后代知道他们重视文化。杜泽逊教授以“北宋四大部书”(分别为《文苑英华》《太平御览》《太平广记》《册府元龟》)和明代的《永乐大典》为例,向在场听众论证盛世修书的传统。
谈及第二个原因,杜泽逊说道,“修撰《四库全书》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清朝帝王喜欢传统文化。”讲演中,杜泽逊教授旁征博引,以《康熙字典》为例,他介绍《康熙字典》是一个里程碑,“它不仅仅能查找字,还有统一字形的历史意义。”
“第三个原因是乾隆时期是康乾盛世的鼎盛时期,不论是学者的人数还是水平或是经济,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乾隆皇帝雄才大略,因此想要自立为传。”杜泽逊讲道。康乾盛世的繁荣为修撰《四库全书》提供了基础。
最后一个原因,正是学术发展的推动作用。康乾盛世之时,涌现出一批闻名的学者,也正是这一批学者对学术的不断探索,让整个社会越来越需要一部可以包容万象、纵览古今的总著,更进一步推动后世学术的发展。
3000余人历时7年封笔 浩瀚巨作旷古绝今
“接下来我们谈的是这次课程最重要的问题,乾隆皇帝是怎么修的《四库全书》?”杜泽逊说道。的确,在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,清王朝是如何完成如此浩繁工程的?
杜泽逊首先讲述了修撰《四库全书》的背景。乾隆三十七年正月,皇帝想要修建一个图书馆,便下了一道圣旨,让全国向紫禁城献书。可是过了数月,却无人问津。“乾隆很生气,这件事又被重新提上议程,来自全国各地陆续开始向皇宫献书。”乾隆三十八年春,福建建议把四方献上来的好书以及《永乐大典》中的好书修在一起,这也就是后来的《四库全书》。
“位于紫禁城的武英殿也曾献过书,乾隆为了嘉奖便题诗并赠予武英殿书,从此各地便踊跃献书,络绎不绝。”杜泽逊的讲述让在场听众连连称叹。
“当时第一件事考虑的是什么书可以入选《四库全书》,即‘分等’。”杜泽逊说,谈及未能入选的原因,“一是内容不行,二是书的水平不行,三便是政治问题。”
杜泽逊讲述了当年修撰《四库全书》的浩大场面,翰林院的“编辑”们负责校对,他们大多是举人出身,包括著名的官员刘统勋、朱筠、周永年。同时有3000多人负责誊抄,誊抄之人多为进士,“参与誊抄的人都会受封赏为‘举人’,这样他们就有资格进京赶考。”
从征书到编撰完成,《四库全书》的出版前前后后历经7年,分为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,总共誊抄7份,分藏于全国各地。先抄好的四部分贮于紫禁城文渊阁、辽宁沈阳文溯阁、圆明园文源阁、河北承德文津阁珍藏,所谓“北四阁”。后抄好的三部分贮扬州文汇阁、镇江文宗阁和杭州文澜阁珍藏,此所谓“南三阁”。
“如此一部旷世巨著,前无古人,那么《四库全书》的命运究竟如何呢?”杜泽逊讲道,“誊录了7份,只能说乾隆太有先见之明了!”紫禁城文渊阁的一份在解放战争国民党败退时带到了台湾,现存于台北故宫;圆明园文源阁的一份在英法联军入侵时被焚毁;位于沈阳文溯阁的一份在中苏珍宝岛事件之时腾挪到兰州,现存于兰州;避暑山庄文津阁的一份现存于北京图书馆内;扬州、镇江的两份被太平军焚毁;杭州文澜阁的一份被太平军毁掉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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